我嘴里哼着歌,腰肢来回不断地摆动着,变着方向抽送着肉棒,杀得罗莎甩动着一头的金发淫叫不已。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罗莎,你摇动屁股的样子,真好像在跳臀舞啊!你这淫娃,水可真多啊!” “噢,轻一点,差点被你插穿了!老公,换姿态吧,你这样的动作人家没法跳啊!” “这回跳什么舞啊?交谊舞吗?” “好啊!” 我暂停抽插,把罗莎的身体向前压,让她双手着地按在地板上,然后扳起她的一条长腿扛到肩膀上,我的身体顺势前移,现在我插入的姿态由后背式变成前面插入势了。 “老公,一起跳吧!” “你这淫娃,这种花样也想得出来,我真是爱死你了!” “老公,你也不差吗?” 罗莎抬起右腿,勾到我腰肢上,左腿的足则垫起又落下,而双手而勾在我的脖子上,她的身体就靠着这种方式吞吐着我的肉棒。而我也配合地用右手揽住她的腰肢,帮助她身体移动。 我脚下踩着不规则的舞步,“拖”着罗莎在屋内转来转去。边上,鬼火石啪滋啪滋地燃烧着,在它有如野火般的红色光线的照耀下,我们的这种交合方式象极了兽人那边常常举行的野营群交活动。 “喔,罗莎,真是太棒了!可惜边上没有人打鼓祝兴,如果有人在边上再来上几记鼓声,那就更完美了!” “没关系,还有希拉和芝芝呢……下次我们把她们也拉进来好了,可以叫她们帮忙啊!呀!” “你这淫娃,连她们都要拉下水……哇,你的这对大奶别乱摇啊,撩得我都快要泄了!” 哇,这是太爽了!我真是爱死罗莎这个淫娃了,这种花样都想得出来。 “嗯……啊!啊!受不了啊!” “老公,我要飞啦!” 当极限到达时,我抓着罗莎将她抱起,而罗莎也紧紧地攀在我的身上,更用力地紧缩着下身的花瓣猛吸着我的肉棒。 “啊、要、要射啦!黑龙炮发射!哇” “哇……射……穿了……哦!” 就在这充满野性和淫糜气氛的环境下,我们俩同时爆发了,一声尖叫,加上剧烈的痉挛之后,罗莎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我怀里,我的肉棒仍然深深地留在她的体内,大量的蜜汁不停地从我们的结合处渗下,洒了一地。 “老公……玩得真爽啊,等下再来第二回吧!” “什么等下,我现在就想要!” 不等罗莎回复体力,我立刻抱着她的腰肢,还未软化的肉棒再度挥舞起来,开始了第二轮的大战。 现在我开始明白罗莎为什么愿意和我在一起了,连这种游戏都想得出来的女孩子,大概也只有我这种同样野的男人才受得了吧,卡德罗那么古板,罗莎怎么会喜欢他呢? 第四章衣服上的破洞 又一番的激情过后,罗莎躺在我的胸前,鬓发散乱,微微地喘着气。我抚摸着她光洁的裸背,轻声地问道:“我不在的时候,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对我不利的谣言满天飞,你们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罗莎神情一黯,先前嘻闹的神情一扫而空。 “没有什么啦!” “别骗我了,我今天去过苍龙学院,饭店没有开张。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们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快告诉我!” “当你水淹加里斯的消息传来时,整个风都一片哗然。结果有人趁机到饭店闹事……” “是谁?你们有没有受伤?我杀了他们!” “当时没事,毕竟是在学校边上啊,学校里的学生帮了我们,双方对峙起来。后来来了一个叫弗朗哥·拉古斯的人,据说是风都的治安官,是他出面才把那些人赶走了,后来饭店也开不下去了。” “弗朗哥·拉古斯?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啊,我想起来了……” “达秀,怎么了,他是谁?” “没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今天见面时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嗔怪道。 “是希拉不让我说的!” “当时整个风都都叫喊着要把你抓起来严厉处置,希拉说你的压力一定很大,如果能平安回来的话,我们一定不能给你增加心理上的压力,所以我才没有说的。” “傻瓜!” 我感动地抱紧了罗莎,我终于明白她今晚放荡表现的真正原因了,原来罗莎是要为我缓解压力啊。安达死了之后,家中失去了顶梁柱,想不到希拉现在突然变得这么明事理了,主动地代替了她的位置。 “希拉和雪芝今晚去见卡玛,她们不会是去求她的父亲帮我吧?” “是这样的,希拉出门前是这么说的!嗨,她也在努力地帮你啊,罗莎只是个笨女孩,除了会跳舞,什么都不会,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花瓶……” 没想到一向开朗自信的罗莎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来,我爱怜地搂紧了罗莎,不停地吻着她的脸蛋。 “你怎么会是个花瓶呢?至少和你在一起,什么忧虑烦恼都跑得无影无踪了,你开朗活泼的性格是你最大的优点啊!我现在才发现,你和希拉一样,都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啊!” 我们之间的肉体交往有整整三年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罗莎吸引我的地方,并不光是她美丽的身体。 “对了,达秀,说到希拉,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大概是你走后一个月吧,有人送了一样礼物给希拉!” “谁送的?” “不知道,是个陌生人托苍龙学院的学生带给希拉的,那是一个装饰得非常精致的盒子。” “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盒子里放的是一块水晶石,希拉把那块水晶石抓在手上看了一眼,突然间就昏过去了。” “昏过去了?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当时兰丝小姐在场,她看了希拉的情况后也查不出什么来,我们还以为是疲劳过度的原因。希拉睡了一天后就醒过来了,可是……” 我紧紧抓住罗莎的手,焦急地问道:“希拉病了吗?还是又出了什么事?” “啊,好痛!” 着急之下,我用力过度,把罗莎抓痛了,连忙松手。 罗莎捂着手腕说道:“没有,她的身体一切正常,一点问题也没有,看上去都好好的。可是从那以后,希拉就再也没有笑过,连话也很少说。有一天我半夜醒来,发现希拉居然躲在屋顶上哭。一直到关于你的消息传来,她才稍微振作了一点。” 我心中大骇,安达死了之后,希拉可以说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女人了,就算是少了根头发,我也是心痛不已,更何况发生了这种怪事。 “那块水晶石呢?” “当时情况一片混乱,谁也没有注意,等我们回过头来要找时,水晶石也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马车的声音,我透过窗户向下看去,恰好看见希拉和雪芝从马车上下来,雪芝的手上还提着一个盒子。马车的式样我很熟悉,正是希美亚公爵的专用的马车。 “想不到希美亚公爵居然会派自己的专用马车送希拉回来……” ※※※※ “达秀!” 当我穿了条短裤,衣冠不整地跑到楼下迎接二女时,雪芝扔掉手中的盒子,尖叫着扑了上来。 “达秀,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被抓起来了!” 雪芝伏在我的肩膀上,又哭又笑,相比之下,希拉的反应却非常的奇怪,她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 只是一个照面,我就感觉到希拉变了,就在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她变了。 她有心事!她的眼里仍然饱含着爱意,却少了过去那种火热炽烈,更多的是一片片的忧郁。 “希拉,怎么不过来?是不是吃芝芝的醋啊?” “没有啦……芝芝她走得快,我就让给她了。” 希拉慢慢地走到我身边,她笑得很不自然,显得心事重重。我放开雪芝,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希拉。希拉在我的怀里微微颤抖着,耳边传来轻轻的抽泣声,希拉哭了。 我轻轻地拍着希拉的后背,吻着她的脸蛋,哄着她。“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现在没事了,我回来了,家里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吧。” “希拉,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那块水晶石一定有问题。” 希拉的现状实在我让担忧,我不怕皇帝处分,但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我所爱的女人受到伤害。 ※※※※ 当我和如月所乘的马车进入风都城的大门时,这位帝国的首富很快就知道我的到来了。雪芝带回来的盒子里装满了精美的糕点,这是他硬要她们带回来的。 久别重逢的亲热劲过后,雪芝立刻向我诉说这一个月来风都发生的事情:“达秀,这次麻烦可大了!一个月前,当你水淹加里斯的消息传来时,整个风都都轰动了,许多人都喊着要……” “芝芝!” 希拉轻轻地推了雪芝一把,止住了她下面的话。 “对不起!”我一人一只手,抓起两女表示歉意。 “你们跟了我之后,我一直都没有让你们过上安稳的好日子,不是跟着我颠沛流离,就是因为我还要受这些委屈,我真是个失败的男人啊!” 雪芝笑道:“怎么能这么说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初跟了你,早就有这些心理准备了。” “你在骂我吗?听起来好像我是个猪狗不如的男人啊!” “我可没有这么说的,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哦!” “还敢顶嘴!” 我捉弄似地在雪芝小巧的鼻子上捏了一记,然后我俩一起笑出声来,但希拉却还没有笑,反而神情恍惚地站在一边发呆。 “希拉,你怎么了?” “啊?”希拉这才做出恍然大悟状,我几乎要晕过去了,希拉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雪芝单手放在希拉的肩膀上,替她解释道:“可能是今天太劳累了吧,卡玛的爸爸可真不好说服啊!我是没有办法的,全靠希拉说的那个故事,他才答应帮忙的!” “原来你是太累了啊?累了就要好好休息啊!还到床上躺下再说吧!” 我摸摸脑袋,将希拉拦腰抱起,快步向顶楼走去,雪芝也紧跟在我后面。希拉的情况当然不像雪芝说的那般简单,不过她居然能说服希美亚公爵这只老狐狸出面帮我,这也是非常令人惊讶的。希美亚公爵虽然对我一直都很好,但不知为什么我对他怀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隔阂,大概因为他是商人出身,商人重利益而轻情谊,所以我才对他敬而远之吧。 ※※※※ 希拉光着身子,静静地趴在床上,任由我用手在她的肩上、背上轻巧地捏按着。由于先前玩得太激烈了,当我抱着希拉回到房间时,罗莎早就撑不住倦意睡着了。我在为希拉做全身按摩,而雪芝则换上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盘着双腿坐在边上。她的下身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内裤,健康的棕色皮肤衬着鬼火石的焰光,显得格外诱人。要是从前,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早就把二女按在床上大干特干了,但现在我却全没了心情。自从我回来之后,希拉就一直显得心事重重,好几次我主动地挑起话头,她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虽然没有问雪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从她忧郁的眼神我猜得出希拉这样的情况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为希拉按摩全身肌肉时,我小心翼翼地探索希拉的身体状况,发现她全身上下一切正常,状态甚至比我离开风都时还要好。 “不是受伤,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希拉现在的情况令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询问雪芝今晚的事。 “说起来真丢脸,我在外面惹是生非,却要靠你来替我善后,我真不是个合格的男人啊!对了,希美亚公爵是个很厉害的商人,我犯了这么大的事,小命都难保了,应当已没有多少投资价值了吧,他肯帮我,你是怎么说服她的啊?” “希美亚公爵可是个大忙人啊,有卡玛出面牵线,我们在她家里呆了近三个小时,才有机会和他见面。” “他是财政大臣,权大势大,帝国内有事求他的人多如牛毛,没时间见你们也不足为奇,更何况我现在成了过街老鼠……” “不过希拉她很有办法,终于还是把希美亚公爵说服了,他答应帮你了。” ※※※※ 在希美亚公爵家的小客厅里,一张大理石的茶几旁边,摆了三张桃木椅。椅子上坐着一男两女,主位上的男子正是希美亚公爵。希美亚公爵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人物风景画,画上的人正他自己,画上的他站在海边的悬崖峭壁上眺望大海,远方的海平面上,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会谈之前,他有意把卡玛支走了。 “希拉小姐,这么迟了你还在这儿等我,是为了你的男友,秀耐达伯爵的事吧?” 希美亚公爵单手托着下巴,手肘撑在扶手上,面带着他招牌式的微笑。他的语气和目光很温和,但温和中却透着一股常人不敢直视与亲近的威严,就连旁边的雪芝也不敢直视他目光,因为他的眼神仿佛可以将人看穿。希美亚公爵很喜欢用这种眼光看人,在成为财政大臣之前,当他和人进行商业上的谈判时,他的这种眼神为他争得了许多利益。 希拉双肘靠着扶手,手掌合在一起放在并拢的膝盖上,目不转睛地回视着对方的直视。希拉穿着一件黑色的礼服,内里则是一件白色的内衣裙。这是帝国女性出席公众场合社交时常穿的服装。 “是的,达秀现在的麻烦非常大!” 希拉的神态让希美亚公爵感到有些惊讶,这个女孩他也见过面,她就像他的女儿一样,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天真少女,但现在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是一般地大,是相当地大!” “我明白!” “你不明白!现在,整个风都,或者说是整个帝国都嚷着要将他绳之以法,甚至要陛下砍他的脑袋!皇帝陛下虽然还没有给他定罪,但是整个帝国已经给他定罪了!” “达秀以前告诉我,希美亚公爵是他在朝中为数不多的朋友,现在只有你能帮他了。” 希拉说话很有技巧,开场时先给希美亚公爵戴了顶高帽子,但希美亚公爵人老成精,一顶高帽就想让他昏昏沈沈,这还是不够的。 希美亚公爵嘿然一笑,打哈哈道:“你太抬举我了,希拉小姐!秀耐达伯爵的事,我很想帮忙,可是我的能力再强,却也无法和整个帝国的民意相抗衡啊!” “民意?什么民意?达秀现在的情况,完全是格莱姆亲王为首的贵族们造成的,他们有钱有势,买通报社制造谣言,把达秀描述成一个滥杀无辜的杀人魔王!” “你说的正是关键所在,最糟糕的是,达秀水淹加里斯,有意害死己方六万将士是真有其事啊,并非造谣,你说我该怎么帮他?他们通过报纸操纵了民意,已成功地让整个帝国的人都喊着要杀秀耐达伯爵,这一招非常的毒辣!” 希拉顺着对方的口气说道:“他们说达秀是魔鬼的化身,又占了先入为主的便宜,即使大人可以令报纸改变说话的口气,也难以扭转民众心中的印象吧。” “我正是我头痛的地方啊,如果有办法改变达秀在民众心中的印象,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有公爵大人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希拉挺直了腰,站起身,规规矩矩地向他鞠了躬,听着希拉非常认真而不是客套地说出感谢话时,希美亚公爵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上当了。 “听说大人以前是商人,我想问大人一件关于商业上的事。” “咦?商业上的事?说说看!”尽管老谋深算,面对希拉突然的发问,希美亚公爵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就说我身上的这件外套吧!这件衣服您估计在市面可以卖多少钱?” “这你可问对人了,我的爷爷就是卖服装起家的,这件衣服质地不错,崭新的一件差不多值五个金币吧!” “如果胸口位置破了个大洞,那值多少钱?” 希美亚公爵笑道:“破了个大洞?衣服破了个洞就不能卖了,只能当抹布了。” “那倒未必!” 希拉摇了摇头,嘴角边浮起一丝微笑,她的镇静的表情就像一个心思缜密的外交家。 “那该怎么办?” “衣服上破了个洞,如果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洞上,那这件衣服确实就报废了。但是如果在破洞的地方绣一朵花,把破洞变成一朵花,大家看到是一朵花在这个位置上出现,那情况会是怎么样?” 老谋深算的公爵被问住了,他愣愣地盯着希拉看了一会儿,许久,他长叹一声:“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希拉小姐,你说的这朵花该绣成什么样子的?” “现在大家都把目光盯在达秀杀死六万友军这件事上,可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达秀这么做的结果是淹死了四十万魔兽大军!他们都疏忽了!” “那又怎么样?打败魔兽联军的人是如月公主,不是秀耐达伯爵至少对外宣传是这样,再说民众注意到这件事对他并没有好处啊!” “我不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达秀是打败魔兽联军的大功臣,我只是要让他们思考!” “思考?” “思考?思考什么?” “从众是大多数人的习惯,淹死了六万人,有切肤之痛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只是跟风叫嚷,他们并没有主动地去思考,只是人云亦云。淹死己方六万人就可以拯救帝国于水火之中,这样做值得吗?只要所有人都主动地去思考这个关于人性的问题,我想达秀在民众心中的印象应该会有很大的改观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希美亚公爵钦佩地点着头,“你是想让公众主动地思索,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件事!事情的对错往往不是由事物本身决定的,而在于人们从什么角度去看!” “如果还能由此引发一场大的争论,比如说让学校里的学生为这件事开一场辩论会,讨论一下人命和胜利哪个更重要,情况不就更妙了!” 希美亚公爵笑道:“你说服我了,希拉小姐,卡玛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明,我就放心多了。” ※※※※ 听完了雪芝的叙述,我也同样对希拉的睿智感到惊讶,但回想起她从前的种种表现对如月的看法,我说谎时从来都骗不了她,我又不禁释然了。 我伏下身,胸口贴在希拉背上,含着她的耳珠小声说道:“谢谢你,希拉,我还以为会因为这件事鄙视我呢……” “怎么会呢?” 几乎一直都不说话的希拉突然翻过身来,双手顺势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是你的女人啊,我不帮你又谁来帮你呢?达秀,我爱你!” 她的双眼中蕴含着柔情,在那一刻,我发现从前的希拉又回来了。 “你终于恢复正常了啊?我还以你不想理我了呢!” 下面的话我无法说下去,因为希拉双唇已热情地凑了上来,热吻火辣辣地进行着。 “达秀,你兴奋了!” “那当然了,我的小乖乖这么美丽这么聪明,不兴奋一定不是男人啊!”我一边笑着一边褪下希拉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的内裤,正准备提枪而上时,希拉却托着我的小腹不让我进入。 “还有芝芝呢,你别把她冷落了。” 希拉从我身下伸出右手,抓住了坐在边上雪芝的手,雪芝正用稍含嫉妒的目光看着我们,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把她疏忽了。 “芝芝是个笨女孩,什么都不会……” 雪芝低着头,她有些自惭形秽,论美丽雪芝不如希拉罗莎,甚至比起成熟的伦蒂尔老师还要差了点,至于聪慧和希拉更是无法相比。 希拉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一把将雪芝抱在怀里。 “不要这么想啊,芝芝,因为有你,达秀才没有后顾之忧啊!因为有了你,这个家才像个家啊!原来这里乱得像个杂货间,是你把这里理成一个家的啊!” “家?” “我们现在难道不是一家人吗,我的好妹妹!” “家?妹妹?” “难道不是吗?我们是好姐妹啊!” 希拉对着雪芝一笑,搂着她一起躺在了床上,她的手和雪芝的手紧紧地抓在了一起,两个人的脸蛋也贴在一起,亲密的样子真是象极了一对亲姐妹。 两女温馨地搂在一起,我却在这时举着坚挺的肉棒不识好歹地说了一句:“是啊,希拉和雪芝是好姐妹,而我是她们共同的男人!” “想得美啊!” 两女同时叫出声来,粉拳雨点般地落在我的头上,就在我装模作样的呼痛声中,我们三人象含苞欲放的鲜花一样抱在了一起。 我和希拉都没有穿衣服,身上还穿着睡衣的雪芝理所当然地成为我俩攻击的目标,我把雪芝压在床上剥去她身上的睡衣,而希拉则帮忙脱去雪芝的内裤。 剥光了雪芝的身上最后一件附着物之后,后面环住了她的小蛮腰,粗硬的肉茎贴着她的臀部,不停地﹛磨着,双手配合着搓弄着她的鸽乳。而希拉也一反常态地从正面抱住雪芝,轻吐自己的香舌,在她的玉颈、耳根、小耳,点刺挑舔,时不时地和我亲个小嘴。希拉今天的举动仍然有异于往常,和其她女孩子和我群交对她来说并不是新鲜事,但像今天这么主动,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希拉的变化令我惊异,我感觉得到,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在希拉的身上,否则她的举止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虽然心存疑虑,但今晚我并不想深究,因为在这个时候追查是很败兴的事情。 雪芝被我俩联手挑逗得迷迷糊糊,在我俩的前后夹攻下,她很快便举手投降了。雪白的胴体上泛起丝丝的桃红,一双明眸早已湿润迷离,一双小手忍不住在自己的乳房上摸索着。得势不饶人的我却在这时将右手食指插入她狭小的阴户中。 手指插入小穴,灼热而潮湿的嫩肉仿佛有了生命,条件反射般地将我的手指紧紧缠绕起来,我的手指很快就被阴户分泌的液体沾湿了。 我抓着雪芝的大腿将她抱起来坐在我的腿上,就当我正准备以坐姿剑及履至的时候,我觉得肉茎一热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含住了,原来是希拉趁我的肉棒从雪芝的大腿间突出来的机会,用嘴吸住了我的肉棒。 “呜!” 希拉的小嘴含着我的肉棒端头,轻轻一吸,舒服得我叫出声来。本已被我玩弄得意乱情迷的雪芝在这时突然清醒过来,她双手按在我的胸口上把我推倒在床上。 希拉一边用手和嘴套送着我的肉棒,一边对我说道:“达秀,你明天会很辛苦的,今晚就让我们俩来服侍你吧,你只要享受就行了。” 雪芝张大腿跨坐在我的身上,她伏下身,雪白的屁股就对着我的脸,和希拉一起用舌头舔着我的肉棒。两条湿热的香舌缠绕着我的肉棒不停地打着转,刺激得我不住地发出喘息。比起罗莎的淫浪放荡,两女的温柔纯情更让我感动。为了不做一个只会享受的二世主,我用两手分开雪芝的肉臀,抬起头贴近阴部,用舌尖舔着肿胀阴唇。我的舌头舔着肉芽时,雪芝的大腿一阵阵地抽动微动个不停。 “芝芝,你先来吧!” “不啦,希拉,还是你来吧!你为达秀做得够多的了,应该你先上。” “还是你先来吧,芝芝,你的脸都红了。” 两女的对白要是别人听了肯定觉得非常古怪,感觉上好像是她们在强奸我或者我成了某样精美的礼品了。我本想用分身术,可是情义深重的二女硬是不让我用,说我要好好休息不能浪费太多的体力真是的,干这事本来就是很费体力的,用一下魔法也不见得省多少嘛。 两女左推右托之下,我的肉棒就是不得其门而入,最后还是在一边睡得迷迷糊糊的罗莎在半睡不醒中说了一句“推什么推啊,划拳不就解决了!”,这才解决了难题。 划拳的结果是希拉优先得到了享用我肉棒的权力,她跨坐在我的身上,身体一上一下,狭紧的肉穴吞吐着我的肉棒。对于雪芝,我也不想亏待了她,我让她把屁股对着我的脸,伸长舌头集中火力,鼻头顶在她股缝处,用舌头代替肉棒地攻击着湿漉漉的肉芽。虽然这样做呼吸有些困难且舌头有些酸痛,却也没有冷落了雪芝。 “对不起,芝芝……噢……刚才不好意思,等下,等下……我就让给你!” “没,没关系啦……达秀的舌头,舔得我……啊啊……我好舒服啦!” 姐妹般的深情,男女间痴痴的爱意,我们三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展开了激烈的交合,滋滋的水声,剧烈的喘息声,声嘶力竭的叫床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达秀,别再舔了,我快飞了!” “来了,快了……呀!” 意乱情迷中,随着高潮的接近,骑在我身上的两女竟禁不住抱在一起接起吻来,最后在两女痛乐难分的呜咽声中,夹着我脖子的小腿一紧,希拉的身体也重重地向下一挫,伴随两女大声的浪叫,我们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爆发了。 高潮过后,两女一左一右躺在我的身体两侧,我们三人肢体交缠,紧搂在一起。 “芝芝,你的水好多啊,你瞧达秀的脸!” “别说啊……很丢人啊!” 先前雪芝高潮时喷了大量的淫液在我的脸上,我的脸成了大花脸,现在两女正用小香舌清理我脸上的秽物。我一边用手抚摸着雪芝的身体,目光却停留在希拉脸上。看着我的眼睛,希拉眼中闪过一丝凄凉,发现我的目光扫过之后,她迅速地在脸上绽开一个甜美的微笑。 希拉是在强作欢颜,以她的性格在床上是不会有这么放浪的举动的,她有心事! 我感到有些说不出的心痛,希拉,你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什么令你会有这样的表情? 我没有说,也没有问,只是把抱着希拉的手用力地紧了紧,让她的身体和我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 第五章勾心斗角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马车停在了我家门口,这是皇帝专程派来接我的,义父也在车上。 马车虽然不是皇帝的御驾,但车子的装饰也相当的豪华。用这么隆重的方式接待我,当然不是为了表彰我大败魔兽联军的功绩,对此我也是心里有数,今天早上和皇帝的见面,如果我处理不好,这辆车大概就成了送我上断头台的囚车了。 和诸女挥泪告别之后,我登上了马车。义父的脸色很不好,看样子昨晚他一直都没有睡好。 马车开了,我透过后窗看去,却发现罗莎居然已难受得伏在希拉的肩上痛哭起来,那种生离死别的感觉真是令人心酸啊,而雪芝则紧咬着嘴唇,努力地不哭出声来。三女之中,只有希拉还算坚强,她一手握着罗莎的肩膀,举起另一只手向我告别。 “嗨,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们跟了我之后就没有过过几天的好日子!该死的皇帝,我在外面为他拼死拼活,他却这样子对我!说到底,他和如月也只是把我当成一条狗而已!” 回想起来,真是认为自己很不值!如果现在卡尤拉再提起加入魔族的事,只要希拉她们同意,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的。 义父背着座椅,闭着双目,慢慢悠悠地从口中吐几句话来。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和爱人的生离死别了。达秀,你现在开始懂得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了吧,虽然迟了点,但还不算太晚。” “说这些没有用的话干什么,如果你真想安慰我,义父,那就告诉我你所看到的未来吧!” “达秀,你是知道的,星见也不能看到真正的未来,只能……” 听着义父有气无力的声音,想着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一股怨气冲胸而出,我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打断义父的话。 “既然不能看到真正的未来,那要你们这些星见有什么用?义父,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你一定已经看到一些东西了,告诉我,那是什么?我的未来是什么样的?皇帝将来会怎么对我,我的下场又如何?我不想再做无用功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唾沫星子甚至溅到了义父脸上。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义父悲伤地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让我感到有些心悸,这时我也感到有些后悔,我太无礼了。 “看来你的心情真的很不好,你要是还是这个脾气,这一关可真不好过啊!” 我连忙向义父道歉:“对不起,义父!”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这一次皇帝是不会杀你的!” “不杀我?那他会怎么处置我?那些贵族们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大概是要让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吧?” “其实我并没有看到你的未来!”义父低下头说道,“两个月前,就在你出征后的第五天,我和九凝为了神龙王的事联手占卜,结果……” “结果怎么了?” “占卜的结果是,要对付神龙王,必须有暗黑龙在场,陛下他需要你!” “神龙王?” “其实早在一百多年前,帝国就开始为对付神龙王做准备了。所以说你这次真的是死罪可免,不过活罪估计是逃不了的,咦,你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刚才只顾和义父说话,我一直忽略了兰丝的存在,现在突然看到她和义父在一起,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很不安的情绪义父从来不收徒弟,亦没有传人,最近他经常和兰丝呆在一起,并把自己所学的一切都教给她。义父的身体是越来越差,而且突然想要找传人了,难道,难道义父的他认为自己大限将至? 想到这,我心中一阵恐慌,一把抓住义父的右手。 “义父,你,你的身体……还好吧?” 义父看了我一眼,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该来的总会来,命运的轮回总是无法改变的,这些我早已看透。达秀,看着你逐渐地长大懂事,我对你父母的承诺总算也完成了。” “义父……” “下面你就要去见皇帝陛下了,这一关不好过。前几天我为你的事向他求过情,可是他没有表示任何意见,一切都是未知之数。所以,下面的事情,无论受到多大的委屈,你都要忍!忍!忍!为了你的事,我已经写信给波尔多的母亲了,现在暂时还没有收到回信,只要碧姬肯出面求情,一切就好办多了!” “碧姬阿姨?” “是啊,是她,只要她肯出面帮你,陛下也要买她的面子。她离开风都已经十二年了吧,想当初……算了,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义父的目光平视前方,眼睛里自然地流露出追忆的神情来。 ※※※※ 到达皇宫之后,我与义父一起下了马车,前往国会大厅。由于知道今天的早朝会有大事发生,那群贵族大臣们来得特别早,他们是来看我怎么死的。这次水淹加里斯,帝国内所有的权贵能得罪的我差不多都得罪遍了。我一路走得很顺畅,正是所谓鬼神怕恶人,我这个恶魔走在路上,那些仇家见到我不经意间扫过的目光,竟也都本能地避开去,他们对“杀人如麻”的我是又恨又怕。 在国会大厅门口,宰相鲁亚基公爵和格莱姆亲王并肩而立,格莱姆亲王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气,而鲁亚基公爵则对着我冷笑。看着这两位昔日的“好朋友”,我心中大叫不妙。 “希拉说希美亚公爵答应帮我了,他现在在哪里呢?” 我举目四望,却找不到这个帝国首富的影子。 “秀耐达哥哥!”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童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望去,竟是小公主如云。 如云公主一路小跑,蹦蹦跳跳的模样象只快乐的小燕子,一下子冲到了我面前。 “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比起我周围那些皮笑肉不笑的大臣贵族们,小公主甜蜜的笑容简直就是冬天里的太阳,夏天的清风,面对着她,我郁闷的心情也抒缓了一点。 “什么事啊,小公主?找我有什么事?” 我刚刚蹲下身子,小公主已乳燕投怀般地扑到了我怀里,双手亲热地勾到了我的脖子上。 “好夸张啊……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不过这样做也太过分了点吧?” 好在小公主只是抱了我一下就松开了手,然后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她亲热的动作令我周围那些大臣贵族们的脸色变得极不自然。 “哥哥说话不算数啊!” “说话不算数?我什么地方说话不算数了?” “你上次答应过要带我出去玩的,可是都半年了,你却没有做到,不是说话不算数吗?” “哥哥有事,很忙抽不开身。” 我这才想起来,我以前是答应过皇后要带小公主出去游玩的,不过当时我只是应付了事,根本没放在心上。但是当时我是答应皇后而不是小公主的啊,她怎么会这么说呢,难道是皇后? 我瞧了瞧身边表情不自然的一干大臣贵族们,又看了看如云公主,心中顿时恍然大悟。 “是皇后,原来是丽安娜皇后在帮我啊!” 如云公主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国会大厅本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分明是皇后有意安排的,她是借小公主向那些控诉我的贵族大臣们发出资讯我是她的人。 “如果明天哥哥没有被关起来的话,我就带你出去玩!” “关起来?哥哥做了错事吗?不然怎么要关起来?我最怕被关起来了,很闷的!” “或许比关起来还要糟呢?” 我知道对小女孩说这些话并不太合适,正挖空心思想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去时,如月已出现在国会大厅门口。 “丽,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姐姐!你昨晚回来,也不来找我,想死我了。” 看到如月,小公主兴奋异常地跑了过去,扑进如月怀里,双手揽住了她的腰,依恋无比地把头贴在如月的小腹上。 趁着这个机会,义父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小公主对你的印象很不错啊。” “是啊!义父,你说小公主在这出现是不是皇后安排的,小公主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啊?” “没错,应该这样吧,” “嗨,想不到落难的时候居然还有人肯主动帮我,真是难得啊。” “难得?那倒未必。” “达秀!”义父举起右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他把嘴贴近我的耳朵,小声地说道:“达秀,这件事完了之后,你最好皇后那边的人保持距离,包括那个希美亚公爵,别和他们走得太近!”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们都不是善男信女,你是担心哪一天他们的船要翻了的话,我也会被拖死吧?可是义父,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里,如果不拉帮结派,找个靠山的话,恐怕会死得更快!” 义父苦笑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你说的倒也没错,有这样的认识,你真的是长大了,或许这就是成长的悲哀吧,过了这一关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过了这一关?”我目光投到小公主身上,如云公主整个人倚在如月身上,正顽皮地朝我眨着眼睛,我也同样对着她挤眉弄眼做出回应。看到我的回应后,小公主高兴得对着我又做了个鬼脸,模样可笑极了。看着我们俩“眉来眼去”,站在她身边的如月公主面色如水,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打算上皇后那条船!”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和皇后保持适当的距离就更重要了,我指什么,你应当很清楚。” “我知道这样是与狼共舞,我不是小孩子了,懂得分寸的。” 我当然明白义父的意思,丽安娜皇后曾是父亲的老情人,近四十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偏偏皇帝又是个同性恋,但给皇帝戴绿帽简直是找死,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 义父白了我一眼:“可怜的小公主,还未成年就成为大人利用的工具!达秀,你知道吗,现在的你,我非常地不喜欢!” “没办法,义父!我只是个小人物,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啊!” ※※※※ 在国会大厅里,我遇到了希美亚公爵,这位帝国的首富今天来得特别早。看见他时,他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报纸看得津津有味。在他的身边站着的那个面色灰暗的中年男子是汉谟拉比大法官,大法官的身材高大,脑门有点秃,身穿灰色的法官制服,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而在大厅里的另一角,银翼龙乔西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儿,乔西的脸色有些苍白,听义父说,他的“龙眠”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三天前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不知从何时起,早朝时迟到已是奥拉皇帝的习惯了,在奥拉皇帝的特批下,专门在大厅的一角还专门设了一个放报纸的地方,给贵族大臣们等待皇帝时解闷用。 我朝希美亚公爵走过去,这时他突然轻声地笑了起来。 “哈哈,这一个月多报上尽是惨无人道丧心病狂这些说词,今天总有点新玩意了!” 边上的汉谟拉比法官问道:“怎么了,看到什么消息了?” “还不是秀耐达伯爵的事,为了那六万人,报纸上可真热闹啊!不过前段时间说来说去都是那种味道,今天总算有些新花样了,有意思,辩论赛啊!咦?秀耐达伯爵,是你啊,报上正在谈论你呢?” 希美亚公爵装模作样地把报纸递给了我,我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也摆出疑惑的样子接过了报纸。 在报纸头版的位置报道的是我昨晚返回风都的消息以及前方近日的战况,剩下的部分则是在炒冷饭,谈的又是我水淹三军这件事。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报上不再像以前那般对这件事指责谩骂,而是搞了个类似辩论会的玩意,一方还是操持往常的口气,说我这么做是灭绝人性,惨无人道之类的话。另一方则是替我说话,讨论牺牲这六万人对于打败魔兽联军的重要性,值不值得这么做。 前一段时间由于铺天盖地都是骂我的话,看报纸的人都感到有些厌烦了,现在突然换了语气,不禁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敌我双方共百万大军聚集在战场上厮杀,如果人类的将领以战死六万人的代价消灭了敌方四十万大军,那会被人们认为是了不起的丰功伟业,是名将,是天才。可是如果这六万人是被这位将领命令执行断后的任务,被几十万敌军围攻战死,这位将领也不会受人们的指责,甚至还会被人们说成是英明决策,有壮士断腕般的果断。如果一个庸将打了大败仗,他损失了四十万大军却只消灭了六万敌军,他所受的指责最多也只是被人们骂作是饭桶、草包。 可是秀耐达伯爵呢?他打了大胜仗,可是大家却不能容忍他用这种方法获得胜利,原因只是他的手法卑劣了一点。可是要是他用‘光明正大’的手法,象七年战争时的朱里安、巴斯顿将军那般,用战死了十万人,或者更多一倍二十万人的代价消灭了四十万敌军,这又成了伟大的功绩了! 人性真是奇妙的东西啊,!“ 报纸上的话真是说中了我的心思,我看了看作者的名字,雅格丽?这不是比利亚叔叔女儿的名字吗?这是她写的? “速度好快啊,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报上的口气就开始发生变化了!这个帝国首富真是手眼通天啊!” 我感叹万分地把报纸还给希美亚公爵,这位帝国首富半开玩笑地对我说道:“秀耐达伯爵,这次你可是让我损失惨重哦,我在加里斯的投资全被你扔进水里冲掉了!” “实在对不起……” 我听得一身冷汗,加里斯是商业中心,帝国内有钱有势的人几乎都在那儿都有投资,这么一淹我得罪的人可真是不少。 “算啦,那点损失算不了什么,就当是投资失误好了!如果加里斯被魔兽联军攻下了,不一样什么都没有了!淹得好,淹得好,至少没有便宜了魔兽联军啊!”他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不过你的麻烦可不小啊,这次事情弄得这么大,可不好收场啊。忍吧,慢慢地忍吧!忍着忍着,吃一点苦头,事情也就过去了。” “忍?” 希美亚公爵有意地把“忍”字的语气加重了,他在暗示我,看到我这次真的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第六章银月之眼 这次以格莱姆亲王为首的贵族控告我,罪名有两条,一条自然是加里斯城一役我故意淹死六万友军的事,三天前他们收到了前方贵族的来信,我的头上又多了一条罪状--和魔族勾结。 龙战士与魔族勾结,这个罪名非同小可,一旦传出去,对帝国的震动绝不亚于所罗门要塞失守,所以奥拉皇帝严令群臣禁口,此事仅有帝国的高层官员知晓。后来我才知道,若不是如月保我,事先派出信使给皇帝,在我踏进风都城的大门时马上就会被戴上镣铐投入大牢。而至于如何处置我,早在我回风都之前,来自各方面无形的手就一直在背后悄悄运作着。就在昨晚我与诸女缠绵的那个晚上,可以操纵我命运的几位重要人物就一直忙个不停。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奥拉皇帝仍然比正常的时间迟了半个小时才上朝。国会大厅中央,我单膝跪在地上,像接受审判的犯人般,等待着奥拉皇帝的查问。 “秀耐达伯爵,我把你从前线紧急召唤回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一点我心里有数!详情我都告诉公主了,一切由陛下处置!” 皇帝坐在他的龙座上,右手手肘靠着扶手,手指按在右边的太阳穴上,歪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我。尽管只是这么不经意地坐着,双方之间的距离足足有十余米,可是跪在地上的我仍然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无形的压力,虽然肩上并无一物,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像背负着一座大山,连说话呼吸都变得费劲无比。如果说龙战士在完成第七次褪变前的力量还只是人间的力量的话,那么当他们完成第七次褪变之后,力量已完全超越了凡人境界,逐渐接近神的力量。尽管奥拉皇帝是有史以来最没出息的三头黄金龙,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与压力,在我遭遇过的众多强者中也只有路西法和那个人妖天使可以胜过他。 “你的事情,昨晚公主都向我说过了。加里斯城的事,你身在前线,这样处置,虽然残忍了一点,倒也无可指摘。今早的风都时报我刚看过了,那篇替你说好话的文章说得倒也没错,死了六万人就消灭了四十万敌军,很值得了!格莱姆亲王,这件事你就不必再做文章了!” 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我水淹加里斯这件事就这么轻轻地被掩过去了,容易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头上挂着昏庸无能四个字的奥拉皇帝其实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般无能。同性恋这个不良嗜好令所有人都忍不住用带色的眼镜去看他,看来大家都错了,毕竟他是雷兹的后人,三头黄金龙的龙战士啊。 就在我感到肩头的压力轻松了一些的时候,皇帝口风一变,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水淹加里斯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你派人扣压信使,瞒报前方的军情,这就非常地恶劣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感到身上的压力突然加重了几倍,我原本是单膝着地,竟也被这股压力逼得变成双膝跪下,双手还要撑在地上才能勉强支撑得住身体。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我的心头,我咬紧牙关,纯粹以肉体的力量去对抗这股来自精神的压力。按在地上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我感到自己的骨头仿佛就要被压碎了。我连运劲抵抗这股压力都不敢,因为我稍一运用龙力,外界的压力就成倍地增加,似乎只要动一根手指,身体就会被这股压力挤得粉碎。 偌大的一个会议厅里落针可闻,只有奥拉皇帝的声音还在会议厅里回响,所有人都被皇帝身上散发出的威严逼得透不气来。 “你不要辩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打了胜仗,这件事我也可以暂缓不究,但还有一件事,那就相当的严重了!有人控告你和魔族公主卡尤拉勾结,你的四翼堕落天使变身和四翼暗黑龙变身,到底是从何而来,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事实的真相,我已经向如月公主解释过了,完全是……” “够了,你的解释我已经知道了,不必说出来!若不是这样,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儿说话吗?” 奥拉皇帝一口打断我的话,他似乎并不想我当众说出路西法的事,我惟唯有老实闭嘴。 “你的解释并不能让人满意,很多地方都经不起推敲啊!” 皇帝的口气虽然缓和了一点,加在我身上的压力也轻了许多,可是我知道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光靠我的一面之辞并不能让皇帝信服。我偷眼瞧了瞧周围,义父和希美亚公爵也是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这件事情他们实在是帮不上忙。 就在这时,奥拉皇帝的男人鲁亚基公爵从边上走出来,尖声尖气地说道:“陛下,秀耐达伯爵是否和魔族公主相勾结,此事非同小可,光靠某一方的一面之辞都是不够的,必须要用确切的证据才行。” 听着人妖宰相奶声奶气的声音,我心中暗暗叫苦。 “证据?魔族的公主让她逃掉了,无法当面对比!不过秀耐达家族为帝国效命三百年,连续七代的暗黑龙一直忠心耿耿地为帝国效命,这次他又杀死了数十万魔兽大军,说他和魔族勾结会让人笑掉大牙的,想必是敌人恶意的诬陷吧。” 虽然奥拉皇帝句句都是在为我辩解,可是我却知道情况绝对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一定有重大的阴谋隐藏在里面。 像事先编排好似的,鲁亚基公爵侃侃说道:“德里奥伯爵指控秀耐达伯爵与和魔族公主勾结,主要的证据就是他变为两对的龙翼。而那个死了的魔族皇帝临死前说在秀耐达伯爵身上感受到了魔族公主的气息,魔族皇帝的话可以作为我们判断的依据!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秀耐达大人的体内就拥有魔族公主的力量。” 奥拉皇帝配合地问道:“那又怎么样,又不能把魔族的暗黑龙抓来比较。” “那没关系,只要找一个和魔族公主交过手的人,由他来测试一下秀耐达伯爵体内的龙力,凭着记忆比较一下,一切疑点不是都解决了!” 此言一出,我顿时心中大骇。 “此事说易行难,两边都是暗黑龙,力量很接近,万一错了那可就冤枉好人了。” “所以这个测试的人绝不能随意啊!” “听你的口气,你的心中好像有合适的人选了。” “是的,陛下。我心中的人选是……”鲁亚基公爵拖长了语调,他慢慢地转动着身子,目光在大厅内扫过,在我的身上停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接着迅速地挪开,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他抬起右手对着乔西一指,“我的人选就是他,银翼龙的传人,哈尔格特伯爵!” 奥拉皇帝同意道:“乔西?很好,你选的人正是我心中所想的!昨天我问过乔西爵士了,他在所罗门要塞时曾和魔族的暗黑龙交过手,很熟悉她的力量。最重要的是银翼龙的特色技是银月之眼,这招魔法的用处恰好是用来分析他人的力量特性的,由他来判定是再合适不过了!” 奥拉皇帝坐正了身体,大声命令道:“哈尔格特伯爵!” 站在一边默不做声的乔西立刻出列,跪拜在我身边。 “哈尔格特伯爵,你的特色技银月之眼可以将对手的力量分析得清清楚楚,魔族的暗黑龙你已交过手了,她的力量特点你应当非常了解?” “是的,陛下,从所罗门要塞到潘杰尔谷地,我曾和魔族的公主卡尤拉三度交手,我小腹上的创伤还是她留下的。” “她的力量你也亲身体验过了,那太好了!哈尔格特家族的龙战士向来以正直公正备受帝国人民的尊敬,秀耐达伯爵是否和魔族公主勾结,就由你来判定,你的结论没有人会不相信的。” “天啊!” 我心中一阵惨叫,光明属性的力量对异常变化的感觉最灵敏,银翼龙的特色技银月之眼虽然不是伤害性的魔法,却是一种可以显示对手力量性质的探测魔法,我的弱点,我的身体情况,我的龙力特性,在银月之眼的探测下都一清二楚。 斯罗只是一个照面就认定我和卡尤拉龙力合一的事,而在这方面的能力比他强十倍的乔西面前,我根本是无所遁形。我和银翼龙又没有什么交情,他只要对皇帝说出真相,我的这颗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乔西面前,身体则处于四翼暗黑龙形态。当我的身后的四翼在众大臣面前亮出来的时候,国会大厅里引发了一场小小的波动。由他们的反应我已感觉得到,我身体的变化对帝国的影响是何其的巨大。变身的一瞬间,我特地留意了一下奥拉皇帝的目光,当我的四翼亮出来的时候,皇帝的眼眶明显地收缩了一下。 乔西现在已处于龙战士形态,他伸出右手对着我,五指齐张,他的双眸已化为亮银色,闪闪发光,这是银月之眼全力施为的表现。我的心中涌起一种赤裸裸的感觉,在银翼龙的银月之眼面前,身体里的什么秘密都掩藏不住。 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停留在乔西身上,就等他做出结论了。比起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的众人,我已绝望得快要崩溃了。我心里甚至开始盘算,一旦乔西说出真相,我当如何是好?是立刻发难杀出皇宫逃之夭夭,还是坐以待毙等着皇帝的处罚,或者是跪下磕头求饶。 在边上,义父已紧张得发起抖来,和卡尤拉勾结的事,这一路上我已悄悄地告诉他了,九凝的传人兰丝也表现得相当紧张,右手抓着胸襟,手指因为用力过度都发白了。两位一心害我的奸鬼脸上则挂满了得意的奸笑。至于如月公主,她毫无表情地站在奥拉皇帝右侧,即将发生的事情她仿佛一点也不在意。 乔西眼中的银芒渐渐散去,恢复了原有的色彩,银月之眼已将我的身体全面地扫描了一遍,该做出结论了。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回响着激烈的心跳声。我现在开始后悔了,为什么当初不答应卡尤拉的提议呢,加入魔族,有大魔神路西法做后台,在那儿至少也可以混得不错吧,总比现在这般任人宰割要好得多。 “怎么样了,情况如何?” 奥拉皇帝温和地问道,在这个决定我命运的关键时刻,皇帝的语气变得平和异常,甚至连加我身上的那股精神压力也撤消了。我很清楚他这么做的用意,只要我想反抗,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在我发难的一瞬间将我制住,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乔西看了我一眼,又瞧了瞧奥拉皇帝,然后他恭恭敬敬地跪下。 “我刚将秀耐达伯爵的身体探查过一遍了,他脑部的龙之魄过度膨胀,有超负荷运用的迹象,这是因为一年前他强行使用神龙变,对龙之魄造成了伤害。此外,在他的脑部,有一道光明属性的力量也在影响着他的龙之魄,这股力量很奇怪,居然是比我们银翼龙的力量还要纯正的光明力量!” 乔西说的一点都没错,我身体的秘密,在银月之眼面前全都一览无遗。 “比银翼龙的力量还要纯正的光明力量,是神之契约吧,半年前我就知道了,这个你就不必在意了。我想知道的是,他的力量和魔族公主有联系吗?” “没有!” 乔西回答得很干脆,斩钉截铁,不带半点犹豫。 “哦,没有联系?” “是的!他们两人由于都是暗黑龙,所以龙力的性质相当接近,在一般人看来,二者间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很容易产生误会。但我用银月之眼一分析,差异就明显地表现出来了。” “哦,什么差距?” 听到乔西的答案,格莱姆亲王再也忍不住了,有些凶恶地插口道。眼看就可以整死我了,乔西的话却令他功亏一篑,现在的他非常恼火。 “差距?对不起,由于他们都是暗黑龙,又同属黑暗系,双方的龙力本来就很相似,二者间的差别并不象冰和火那般明显,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 “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你说得太抽象了,举个例子吧,我听不懂啊!”一直强作镇定的鲁亚基公爵也忍不住插口道。 两张大小一样的白纸间的区别,我们只能从他们的白度和光泽度去比较其中的差距,否则是分辨不出来的。秀耐达伯爵体内的龙力,和魔族公主卡尤拉的龙力并不相同,我只是照事实说话而已。“ 乔西是在帮我,我已经可以肯定他已经知道我和卡尤拉双龙合一的事了,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才当着皇帝的面说了假话。 “够了,既然银翼龙都说不一样,那么秀耐达伯爵和魔族公主勾结的事应当只是青牙龙临死前恶毒的诬蔑,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奥拉皇帝的结论令所有人都不再开口,我也如释重负般地吁出一口长气。杀头的大罪,总蒙混过关了…… 但事情还没完…… “不过秀耐达伯爵,这次你扣压信使,如此欺上的行为,如果我不追究的话,岂能服众?” 我连忙跪下请罪,恳请皇帝处罚。 “而且在加里斯和潘杰尔谷地,你的指挥也有许多失误或失职的地方,这一点我想你也应当心里有数!不过,我不想用个人主观的臆断来评判你这两个月来的行为,所以我决定派鲁亚基公爵、格莱姆亲王以及汉谟拉比法官三人组成一个审查委员会,重新评判一下你在这次战争中的作为。” 我的妈呀,鲁亚基公爵,格莱姆亲王,这两个人可都是我的大仇家啊,天…… “为了便于审查,你的住处我会命人替你安排好的。今晚你就住在那儿,不必回去了!审查从明天早上开始!” 第七章活罪难逃 “这就是我的住处吗?感觉和监狱没有什么两样啊!” 奥拉皇帝连我回家和诸女道个别都不让,我只能托义父帮我向家中诸女道个平安。朝会完了之后,我被直接送到了住所,和外边的世界隔离开来。皇帝给我安排的住处是皇宫里一间偏僻的小房间。房间小得可怜,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有气窗没有窗户,又闷又热。狭小的房间,摆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后就再没有活动的空间了,几乎和囚室没什么两样。 看着被刷得雪白的墙壁,不安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大概就是皇帝要让我享受的活罪吧。 “秀耐达伯爵,根据前方的报告,在潘杰尔谷地,歼灭雄鹰骑兵团后的第五天,你曾离开军队,失踪了近一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我去前方侦察敌情了!” “侦察敌情?你是最高指挥官,这种事完全可以交给手下去办,而且你离开军队的时间也太长了点吧,很耐人寻味啊!” “耐人寻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去见那位魔族的公主了?你水淹加里斯的时候,魔族的第七军团居然能安然无恙地躲过这一劫,你不觉得其中有些联系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陛下都说这是魔族皇帝子虚乌有的诬蔑了,你们怎么又来这一套了?” “那请你解释一下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侦察也不必用一整天的时间吧?” “笑话,谁说侦察不要用一天的时间呢?你们会不会打仗啊?将领不亲临前线,只是坐在家里听手下的报告,这样就可以打胜仗,大概也只有诸位这样的天才才可以做到的吧?我没有你们这么聪明,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秀耐达伯爵,请你冷静点,你现在是隔离审查期,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调查事实真相!” 连着几天,每天早上和我下午,我都会被带到专门的房间里,接受鲁亚基公爵、格莱姆亲王以及汉谟拉比大法官的反复盘问。这三个人中有两个是我的仇家,他们很精明地把握住了这个可以报复我,折磨我的机会。 他们反反复复地盘问我几个相同的问题,无非就是想从中找到我勾结魔族的证据,好致我于死地。 “歼灭魔族的皇家近卫军那一役,战前你又失踪了一个多小时,那段时间你又去了哪里?”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去探查敌方的军情了!这也好指责吗?” “那张敌军分布图,好像不是你画的啊?” “地图?只是一张草图而已,谁说我不是我画的,有证据吗?” “证据……” “当晚你率部队穿过第七军团和近卫军团的中间地带时,居然那么顺利,很让人不可思议啊,那种情况……” “难道中了埋伏,被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甚至打了败仗,就可以证明我和魔族没有勾结了?打胜了反而是与魔族勾结?这是什么话?” …… 不得不承认,这些帝国的蛆虫有时候还是很精明的,我和卡尤拉的两次私会,和她达成的秘密协定,他们都能从我军事指挥中的变化找到疑虑的地方加以查问。幸运的是,尽管他们一心想害我,手头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我现在非常地感激奥维马斯的提醒,那张地图是我通敌的惟一证据,不过已经被我毁掉了。 抓不到我的把柄,这三人只好反反复复地询问我这几个相同的问题,就算整不死我,这种居高临下用审问犯人般的口气和我说话,也一样可以让他们享受到报复的快感:闷热的小房间里,我坐在一张简陋的小板凳上,凳子的四条腿还高低不齐,坐着非常的难受。他们还特意在房间里点了一盏光线极亮的魔法灯,强烈的白光照得我双眼金星闪烁,汗流全身。要知道现在是八月,天气炎热异常,在那密不透风的小屋里坐上一小会儿,立刻就汗流浃背。而“询问”我的三位“大人”则是呆在紧挨着这里的另外一间宽敞凉爽的大房间里,喝着冰镇的冷饮,又有专人为他们驱散炎热,美滋滋地享受着折磨我的乐趣。 没完没了的审讯,反反复复地盘问,说来说去都是那几个问题,虽然没有受刑,但这却比受刑还要难受。我的伙食也是异常的糟糕,不是咸得可以把人变成腌肉干,就淡得没放一粒盐。最可恨的是,当我汗淋淋地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他们竟不让我马上洗澡,我一天只有一次洗澡的机会,但时间被定在午夜,我必须穿着臭哄哄的衣服一直等上十个小时才有清洁的机会。 这样的折磨整整持续了十天,鲁亚基公爵三人似乎也玩腻了,他们不再审讯我。从那天起,我就一直被软禁在那间小房间里。白天在夏日阳光的照射下,即使施放魔法隔绝热气,小屋里仍然热像个蒸笼。除非接受盘问和规定的洗澡时间外,没有皇帝的命令,我是不能踏出这间小屋半步的,否则格杀勿论。至于大小便问题,他们还算有点人性,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用了十几年的木制老马桶,替我解决了出恭的难题,不过老马桶的香味浓得连蚊子都能熏死。 粗劣的伙食,闷热的房间,马桶的恶臭,这些我都可以忍受,然而我最大的对手却是无聊与寂寞。每天面对着四面白墙傻坐着,没有人来看我,也没有人和我说话,因为就连给我送饭的老头也是一个又老又丑的哑巴。被关了十几天后,我又开始怀念被鲁亚基公爵三人盘问的幸福日子了,至少那时候还有人和我说话解闷。 我和外界的联系也被切断了,我现在被软禁起来,义父的身体怎么了,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前方的战局如何了,这些我一概不知。我强烈地怀念着家中的女人,可是每天却只能面对着四面墙壁发呆,惟有用逆鳞在墙上刻画涂抹来排遣心中的寂寞无聊。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整整四十颗星星,我已经在这儿呆了整整四十天了,这样的日子要到何时才能结束啊!” 数着刻在墙壁上的五角星,我才意识到自己已被关了整整四十天了。我面对着被划得一塌糊涂的墙壁,慢慢地用逆鳞刮着脸上刚长出来的胡子。虽然被关了四十天,我的模样还没有变成野人,因为整理个人内务也是使人不再空虚的一种好方法。在床角的位置,我欣喜万分地发现了一个蚂蚁窝,白天没事的时候,我天天拿吃剩的饭菜喂蚂蚁,它们是我这段软禁日子里唯一的伙伴。 在这样的环境下,重新修炼家传的武艺是我惟一的选择。若不给自己找点事做,我早就疯掉了。 刮完胡子后,我坐在床,握着逆鳞,按照先祖留下的记忆修炼那招传说中完美的守招天缺。 ※※※※ 我的左手握着逆鳞在空气中画着圈,逆鳞在我的手中痛苦地呜咽着,使出天缺时那种怪异的龙气运用方式令它难受异常。眼看这个圆就要功成圆满,当的一声,已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的左手再也持不住宝剑,逆鳞从我的掌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今天是第五次了吧,这招所谓的完美守招,根本就是折磨人的把戏啊!” 我浑身无力地软倒在床上,气喘个不停,身体虚脱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已经不知多少回了,每次练到这里,逆鳞都从手中掉下来。练了二十多天了,这招所谓完美的守招,我始终找不到半点头绪。 无论魔法还是剑招,在出手时都需不断加强力量,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但先祖卡鲁兹所创的这招天缺,在力量运用方面却正好相反:挥剑的过程中需将自身的力量不断地减弱,就在逆鳞画出的圆即将圆满的一瞬间,体内的力量恰好完全减弱至零点,是不留半点力量的零点,然后在一片虚无之中创造出新的力量。 说是说得好听,可是当圆即将画完时,体内的力量已减弱到接近无的时候,我的身体已虚弱得连剑都握不住,逆鳞立刻从我的手中掉到地上,更不要说是什么创造出新的力量了。 “这招所谓的完美守招,出招的时候,要把自己体内的力量完全散去,什么东西啊!卡鲁兹先祖,我知道你很悲伤很痛苦,但想自杀的话就直接抹脖子好了,也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吧?” 先祖卡鲁兹虽然创出了这一招,可是他只留下了修炼的方法,却没有传给子孙半点修炼的心得,一切只能靠后人自己去摸索。历代的暗黑龙都曾修炼过这一招,但他们的情况都与我相同:出招时由于把力量全部散去,弄得体内龙力尽散,新的力量没有创造出来,自己却先全身脱力累趴在地上。 我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失败溃散的龙力这才慢慢地在身体里重新聚集起来。 “义父说过,天缺是至情至爱的招式,或许我所缺少的,就叔叔所说的精神力量吧,这一招缺少精神的力量,所以才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 我拾起落在地上的逆鳞,借着灯光照了照,逆鳞身上的那道裂痕依然清晰可见,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安达。 “嗨,都这么久了,快一年了吧。想不到我和卡尤拉双龙合一之后,逆鳞上的伤痕仍然不能修复!天缺代表了先祖心中永远的痛,那安达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缺憾吧……” 回忆着失去的至爱,我的呼吸突然莫明其妙地急促起来,一种难言的悸动骚扰着我的心,那是一股强烈的不安情绪,当初希拉被高里绑架时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怎么了,怎么我突然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心灵感应吗?我好像觉得生命中有个很重要的人,正要离我而去,他在呼唤我……” “这种感觉和上次希拉的感觉不一样,难道,难道这个人是……义父?” “义父,一定是义父!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义父的身体就一直很不好,这四十天来他一定为我操碎了心,所以病情突然恶化了!义父,我要去看他!” ※※※※ 薄薄的一扇木门并不能挡住我的去路,我一记重拳就轰碎了木门,真正能阻拦我的人是守在外面的幻像骑士。我被软禁的屋子位于皇宫西南侧偏僻的一角,一个荒废的园子里孤零零的一间小屋,边上有口水井,就算是我洗澡的地方。为了防止有人通过空中或其他方法潜入皇宫,整座皇宫都被强大的魔法结界保护着,飞行能力在这儿严重受阻,只要身体离地超过五米,所受的重力就会成倍地翻升,根本就无法飞起来。 我踏出房门走了不到三步远,负责监视我的凤就拦在了的我面前。 “秀耐达伯爵,皇帝陛下有命,无他的旨意你不得随意离开房门,否则杀无赦!请您快点退回去吧!” “不行,义父在等我,我要去看他!” 就在说话的功夫,我的身边已落下了五位幻像骑士,加上凤正好六人,将我围在中央。这六个幻像骑士分别戴着鹰、凤、龟、蛇、狼、熊六种印记的面具,面具上的标志就是他们的名字代号。 由于有父亲的记忆,我对年纪最长的凤并不陌生,凤是半精灵,武器是柄长刀,刀名炎牙,属性为火。虽然变身形态是半精灵,但凤的身材很高大,这样的对手非常的难缠,因为他的体内也混有兽人的血统。当年雷兹·法比尔就是半精灵和半兽人的混血儿,同时具有兽人和精灵血统的新人类,甚至被智贤者称作是最完美的新人类。 熊和狼都是半兽人,一个是熊人变身,另一个狼人变身,二人皆以拳脚为武器。蛇是个大地精灵弓箭手,龟是个手持铁棍的巨汉,属性为土;而鹰和我一样,他也是拥有堕落天使变身能力的魔族人类混血儿。 幻像骑士被认为是人类中除龙战士外最强的战士,他们中实力最强的人是凤,就算单打独斗他也不会输我多少,六个打一个,硬拼的话我的胜算实在是少得可怜。 “这是陛下的命令!请原谅!” 幻像骑士眼中没有人情可言,他们只为皇帝效忠,多说无益,惟有动手一途。我随即变身,手中的长剑一抖,感受到我心中怨气的逆鳞愤怒地鸣叫了起来,剑身表面迅速地笼罩上一层黑色的雾气。 “不放行吗?” “对不起!” “那么,你们通通给我去死吧!” 四十天来遭受种种不公平的待遇,受尽无数侮辱,加上自从安达死后就一直郁结在我的心中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体内的力量从未像今天这般充沛过,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双脚一动,就已鬼魅般地闪到凤的面前,一剑攻向凤。我的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难以相信,如果说我过去的速度象流星,这次就可说是闪电,这一剑是我有生以来刺出的最快的一剑。 闪电般的一击,一掠而过,直取他的咽喉,速度与威力远远地超过了我平时的水准,凤早有防备,却因为对我的实力判断失误,招架这一剑已慢了小半拍。 吱! 炎牙虽然架住了逆鳞,却慢了一点,无法将这必杀的一剑完全挑开。逆鳞的剑刃摩擦着炎牙的刀刃,带着刺耳的声音刺向凤的咽喉。 尽管有些措手不及,但身为皇帝身边的最强的幻像骑士,他的经验和实力同样不可小觑,生死关头,凤把脖子一歪,险而又险地避过了我这一剑,但脖子仍然被剑风带了一下,刮破了一点皮,溅出了一串血珠。 人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来的力量是非常恐怖的。我正想将逆鳞顺势横抹,割掉凤的脑袋,凤却把握住了逆鳞由刺变成抹,力量最弱的一瞬间,全力一推,炎牙挤着逆鳞,把逆鳞推得了荡开去。 “好厉害的幻像骑士啊!” 想不到我超水平的一剑,在这么有利的情况下,仍然被凤从劣势中扭转了过来,原想从凤这儿突围而出的计划落空。如果我继续攻击,占了先手的我可以在数十招内解决掉凤,可惜我的对手不止一个,鹰的枪,龟的棍、熊和狼的拳脚立刻就狂风暴雨般地向我攻来。 和幻像骑士做对手,一对一,我必胜;以一敌二,我仍然可保不败;一对三的话我只有突围逃命的份了。若是以一敌四,那只有求老天开眼,让我能像对付凤的第一剑那般,令我超水平发挥,或许有可能逃得一命。 攻向凤的第一剑是我无意中使出来的,正如哥里德尔所说的那样,是以心灵深处的怨恨发出的,超越自身极限的一剑,所以才能一招轻创实力与我相差无几的凤。精神的力量最难把握操纵,攻出这一剑后,我立刻就被打回原形,力量又回到了平时的水准。 四个幻像骑士中,熊的重拳杀伤力最大,狼速度如风,龟防御力超强,而鹰则武功最全面,这样的对手四人合力,我一下子就处在了下风。 不过他们四人想要打败我也是要费一番手脚的。经历了这四十天精神到肉体上的变相折磨,积聚在我心中的怨恨令我的反应速度和判断力都比平时提高了不少。熊的拳头很重,下盘却稍欠灵活,狼身形如风,杀伤力却最差,龟的防御力最强,所以攻少守多,鹰很全面,却全面得没有特点。 我清楚地把握住了四个幻像骑士的特点,间不容发间,我对熊拼速度,对狼比力量,对龟以虚招为主,对鹰则以攻对攻,以快打快。打了数十招后,我在不利的情况下竟拼了个平手,身体没受半点伤害。这种激烈的近身肉搏战,完全是力量的对决,生死在一瞬间,除非象小克里斯汀那般拥有无想转生的特色技,否则根本没有精力发出魔法。 挨了我一剑,凤的脖子流了一点血,虽然创口极浅,不过殷红的血液在银色的外袍上却留下了鲜艳的痕迹。 “秀耐达伯爵,我们并不想伤害你!退回去吧!” 凤丝毫没有因为我刺伤了他而愤怒,也并没有插手,如果加上他,我早就落败了。围攻我的四个幻像骑士也相应地减轻了出手的力道和速度,让我有精力分心去和他答话。 “不行,我和义父情同父子,义父病了,他在呼唤我,我必须去见他!凤,放我走吧,见过他后我马上回来!” 说话间我挡了熊的一记重拳,避过了狼的两记快腿,最后又和鹰拼了两下,幻像骑士们的攻击频率虽然下降了,但却配合得很默契,让我找不到间隙脱身逃走。 “西斯菲尔德老师确实是病了,我也很想放你走啊,可是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而且今天陛下刚刚去看望他了。我很同情你,但皇命不可违,你还是忍忍吧!”